青史书,乱世录,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
当时明月,几度春秋,风口浪尖铸传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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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极天涯无尽处,飘摇路谁人共命途
万里关山,寂寞龙潭明或暗,正邪黑白谁评说
天地大,总无涯,烽火烈焰,千载多少云烟
机谋智计,步步为营,今朝物换星移
浮世深长路遥,知行合是谓道
风云裂变,生死无间何所恋,笑看红尘万事迁
绿竹畔,陌上花,情义肝胆,多少爱恨嗔癫
士为知己,生死约定,追觅飘渺因缘
碧血叱咤,燃尽风华,丹心笑颜灿若云霞
千秋天下,青山依旧日月照,惊心动魄几时归
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,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,
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,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,
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,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……
《大明那一年》壹:万里关山 第八回 不动声色
吴非把门一关,朝朱由检跪下道:“属下无能,让王爷受惊了。请王爷降罪。”朱由检道:“你又何必如此呢?这件事事出突然,谁也阻止不了。起来吧。”朱由检神思飘远,沉吟道:“我现在在想的,是怎么样才能走出这片荒漠。”随即吩咐几名侍卫:“明天咱们都到大堂用膳,我倒要看看那群狗奴才耍得出什么把戏。”当下便叫各人用饭后休息。
第二日晌午时分,方正安和程雅言、凌云冲在大堂同坐一张桌,喝酒用膳。不一会儿就见朱由检带侍卫吴非下得楼来,许显纯和赵陆二人紧紧跟随其后,在凌云冲他们一桌的对面落座。任青阳叫初九上饭菜,走到朱由检面前,问道:“朱大官人,原来你跟许老爷是相识的吗?”陆超拱手道:“是的。还要烦请老板你向厨房交代一声,今天的菜贵精不贵价。”
任青阳对初九道:“弄几道拿手好菜,让朱大官人和许老爷大快朵颐。记着一句话,贵精不贵价。”初九点头,立刻跑去后厨。任青阳道:“朱大官人您真是贵人有福,在这荒山野岭之地,居然也能够碰上旧识,你这一趟可走对地方了。”
朱由检道:“相见诚如不见,这趟偶遇我也意料不及,倒让我吃一了惊。”许显纯阴笑道:“少爷说的对极了,许某人也是大吃一惊,说起来还真要感激任老板。”任青阳道:“许老爷,你这话好生奇怪,这与我有何干系啊?”许显纯道:“是托了任老板的齐天鸿福,你在这儿盖了间五福客栈,才使得许某重遇故人之子,朱少爷先翁曾有恩于我,大恩难报,这一番巧遇,倒真是老天慰吾之心。”
任青阳将二人神色打量了一眼,笑道:“原来两位大爷,居然有这么一段关联,但是我倒没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。”朱由检道:“这倒一点也不希奇,我跟许先生只是泛泛之交,许先生为人厚道,夸大其词而已。”说着便起身,“许先生一番情意,朱某铭感五内,只是无功不受禄,无恩不受拜,隆情厚爱,朱某铭记在心。这一餐饭在下心领了。”转向任青阳道:“请老板等会儿送点饭菜过来。”又向许显纯抱拳道:“失陪了。”说罢转身走开。
赵小兴站起一指手,叫道:“不要走。”朱由检脚步一顿,却没回头。许显纯道:“坐下。”赵小兴只得听令。许显纯对着朱由检的背影道:“朱少爷施恩不望报,真有令先尊的遗风,既然有缘遇上了,许某不管怎么样,也要报点滴恩,聊表寸心意。”朱由检侧头斜瞥他一眼,冷冷的道:“悉随尊便。”随即径直走上楼梯去了。
在这边桌上落座的的方正安凌云冲程雅言看到对面的一出,三人均是不禁一笑。凌云冲道:“这一老一少倒也奇怪,话虽报恩,却似怀恨,看来你们两位好象也有一点看法。”方正安道:“别人事情我们不要管,我只觉得听起来有点好笑,所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倒是对那位朱少爷这个人有点兴趣。”走上楼梯的朱由检忽然回头道:“任老板,贵店可有卖酒?”
凌云冲方正安程雅言三人听了,均是一怔,不禁同时回头望向朱由检。任青阳道:“我们这儿不卖酒那还赚个什么呢?朱大官人敬请吩咐。”朱由检走回几步,两手扶在楼梯栏杆上,缓慢的说道:“那么……我要来一坛桃花红。”许显纯虽不明其意,但神色突变,方正安和程雅言心头也是一惊。
任青阳很是奇怪,道:“桃花红?没听过这酒的名字。”转身问来上菜的初九道:“初九,你听过没有?”初九摇头道:“没有啊。”任青阳又对朱由检道:“咱们店里呢,可有不少的好酒,状元红了,女儿红了,还有……”话没说完,朱由检摇手道:“没有没关系,除了桃花红,我什么酒也不喝。”说罢走上二楼,回到房间里。
刚一跨进门去,侍卫吴非连忙关上房门,赞叹道:“王爷刚才那一招真是厉害极了,那伙没头的王八全让你给压下去了,动弹不得,痛快。”朱由检道:“我也只是兵行险招,看来他们对我这个王爷,还是有所顾忌,不敢造次。这一次可能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唯一契机。刚才你可曾留意大堂里,坐在我们旁边的那几个人?”吴非道:“王爷你看出了什么东西?”
朱由检慢慢坐下,说道:“他们几个一直很留意许显纯的一举一动,但是不大像跟他们是同一伙的。而且我上楼的时候,曾说出桃花两个字,我察觉他们好象有点反应,我在想,他们是否就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吴非道:“王爷,倒不如让属下去探探他们的路。”朱由检摆手道:“眼下时机未到,切勿轻举妄动。我们既已坐困危城,事缓则圆,这一阵子谁越耐不住性子,谁的破绽就越大。”吴非点头称是。
晚上吃过饭,朱由检在二楼走廊上散步,看见对面楼上远远监视着自己的东厂一伙,轻蔑的一笑,索性和身边的侍卫低声攀谈起来。朱由检道:“走过了千山万水,却还是走不出东厂的魔掌之外。”吴非道:“可是咱们走到这里,出了关再走,离孙将军部属那里已经不远了。”朱由检道:“咫尺已成天涯,这一步很难跨过。”吴非道:“王爷,咱们可以……”
朱由检抬手打断他的话,道:“放心,我绝不会放弃的,踏出京城之后,我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头。方阁老,程岱大人,李瑾侍郎,还有那些惨遭毒手的忠臣义士,他们已经踏出了艰苦的一步,现在该是我接替走下去的时刻,我怎么可以畏缩,又怎么能退缩呢?”
忽然,听见渐近的脚步声,朱由检一侧头,见许显纯从房门口走了过来。朱由检蔑视了他一眼,故意大声说道:“不应该来的人也来了。”许显纯阴笑着走近,道:“王爷说的对极了,这地方真是来了很多不该来的人。”朱由检冷笑一声,对吴非道:“咱们下楼去喝点茶。”吴非应声跟随而去。
赵小兴和陆超也跟了上来,赵小兴对许显纯道:“这个姓朱的,真以为这里是京城别苑,乱吵乱骂,简直就丝毫不把咱们放在眼里。他难道不知道,他的一条小命就捏在咱们手里,只要我一个不高兴,我在他身上穿出十七八个窟窿来,看他还神气不神气。”许显纯道:“这个姓朱的我早就看不过了,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呢,陆老三你说是吧?”陆超道:“我还没看见那只黄雀到底在哪儿呢。”
许显纯道:“谁是螳螂,谁是蝉,现在还说不清楚。只要咱们这鸟笼一关,那就谁也溜不走,谁也飞不掉。可我是倒担心这鸟笼不牢,有空子可钻,有小路可走。”赵小兴道:“我真不明白,老大你干吗要忍这一口气。论人多势众,就凭他身边的那几个虾兵蟹将,我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要了他们的狗命。”许显纯道:“我看这个事情不简单,你们好生看守,我跟去看看。”
下得一楼大堂,朱由检悠闲地坐下,许显纯便在朱由检座位旁边落座。吴非喝道:“大胆,谁让你坐的?”朱由检道:“没关系,这规矩是为循规蹈矩的人制定的,跟那些没大没小、无上无下的的东西讲道理,不等于对牛弹琴,问道于盲吗?”许显纯道:“王爷的训言,金石铿锵,卑职是甘拜五体。只不过没想到,于这荒山野岭竟然能够亲自伏聆,十分的荣幸。”旋即阴笑,道:“这一切也全托王爷私出京城之故所赐。”
朱由检端起茶碗,冷哼道:“你管得着本王吗?”许显纯摇手道:“王爷行为举止,不损国体,不危朝政,谁管得了呢。”朱由检针锋相对道:“你眼中还有国体,王法吗?”
许显纯道:“卑职司掌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,提督东厂的档头,专事执刑律,检奸犯,惩恶党,以安社稷,心目当中,只有刑.法无私四个字。”朱由检冷笑道:“我以为你心中只有魏忠贤呢。”许显纯道:“魏督公忠心朝廷,勤于朝政,上助天子,下辅百官,关心国情,体恤民情,许某这心里一向都有督公在的。”
朱由检借题发挥道:“这么说来咱们大明天下真的不能一天没有魏忠贤,如果照你这么说来,真有一天没了魏忠贤的话,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景况?”许显纯站起,走到旁边桌上倒了一杯茶喝,手抚酒茶道:“不会发生的事情,我是从不会去想的。”
朱由检道:“你也从没想过会在这儿碰上本王,现在不也成了事实了吗?”许显纯道:“意外总是会发生的,不过所有意外发生的机会只有一次,今后是一定不会再有的。”
朱由检冷笑道:“听你这么说,我好象没有机会离开这里是吗?”许显纯阴狠地说道:“是的。”朱由检面显怒色,大声道: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许显纯手指朱由检,阴笑道:“因为你在我的手里。”吴非喝道:“放肆!”许显纯坐在旁边桌边,阴阴的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就是一个很放肆的人,从京城皇宫来到这荒野边关,我许显纯仍然是提督东厂的大档头,锦衣卫的都指挥佥事。”旋而站起,指了一下朱由检。
朱由检盯着许显纯,不动声色。许显纯走到他坐的桌子面前,讥讽道:“而你,离开了京城皇宫来到这里,你还会是个什么人呢?”说罢将茶碗往桌上一扔。朱由检呵斥道:“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,做事不要太过分。”许显纯道:“谢王爷的训示,这些话我一定铭记在心。不过恐怕我今后能听王爷训示的时日已经不多了。”森森阴笑离去。
吴非道:“王爷,你别生气。”朱由检淡然一笑,道:“他这一番话伤不了我的斗志的,如果真的生气,未免太抬举他,也小看自己了。不争朝夕意气,只争万年得失。这句话是魏忠贤跟我说过的一句戏言,却也可以成为我把他扳下来的一句金石良言。”吴非道:“王爷高见。”朱由检道:“千万别让心头喜怒主宰了自己,特别是此刻,半点机会也可以扭转乾坤、创造命运。我们等待的正是这种良机。”再坐了一会儿,便走回去二楼房间,吩咐侍卫们各自安顿,早点休息。
第二天午饭时分,二楼程雅言房间,她正在和方正安还有菲菲一同在吃午饭,程雅言说道:“我们等了那么久了,也不知道边关城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撤除封关。”方正安道:“咫尺天涯,也许这正是我们眼前的处境吧。”
程雅言道:“可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?”方正安道:“真的到了拼死一搏的关头,我是绝不会退缩的。那个姓朱的,很像我当年认识的一个人,不过以他的尊贵身份,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。”程雅言道:“你当年在京城时间不短,仿佛认识了很多人,可是没有一个是你真正确定曾经相识过的。那么你说那个姓朱的,该是你的什么朋友啊?”
方正安道:“这个人名叫朱由检,当年我随伯父曾到过他的府上拜会,我跟他大概快有十年没见面了。不过他年少时候的样子跟现在又很不同,我觉得他不应该无缘无故的离开京城跑到这个地方来。你爹曾经嘱咐于我,交给他一枝桃花标记,我当年离开京城到登州去的时候,他曾收了那个桃花标记,方便咱们将来相认。”程雅言道:“怎么会是他呢?信王爷?莫非他是带着桃花来的?”方正安道:“我想应该找个机会跟他接近,看看他到底来这儿所为何事。”程雅言道:“可是要走近他,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咱们身边的那一群狗番子就别提了,何况他身边还带着几个侍卫。”
方正安道:“等在大堂吃饭的时候,找个机会希望可以搭上话。咱们叫凌兄跟咱们一起,他这人伶牙俐齿,能言善道,也许能够帮上咱们的忙。”程雅言道:“不得不说,他那张嘴着实厉害得紧啊。”两人旋即想到,那日凌云冲三言两语就帮他们化解了和东厂人的冲突,均是一笑。程雅言道:“我看现在……”话刚刚说到一半,忽的听见菲菲咬下馒头“啊”的一声轻呼,程雅言道:“怎么了?”菲菲道:“这个馒头里面藏着东西。”说着把馒头递过去。
程雅言拿过馒头掰开一看,里面塞了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“今夜烈士舞,桃花盛开地下土。”程雅言轻声念了出来,对方正安道:“又是他。”方正安道:“桃花盛开?难道我们一直在等的人已经来了,就是他?”程雅言道:“是的,那个以桃花为标记的清流一定在这儿。”说着将纸条给方正安看,“你看,这上面画有一个桃花标记,还有孙将军军营印章。”方正安看着点了点头。程雅言道:“今夜烈士舞,他也一定知道我们的身份,他是要求咱们今晚跟他会面。可是这地下土是什么意思?”方正安想了想,道:“是地窖?”程雅言笑道:“对,咱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去会会他。”
方正安拿过程雅言手上的纸条,看了看,道:“可是你真的肯定,这封密函确实无误?”程雅言点头,方正安道:“我只能肯定这个桃花标记确实没错,这个图案,跟我曾经交付于他的那枝一模一样。”程雅言道:“这个印章绝对不会假。当年我在我爹给孙将军的公文里见过。再说我们现在已经别无他途了,也许冒过这个风险,还能找出一条生路。”
方正安道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不过今夜让我到地窖去,留在房间里,照看菲菲,必要的时候做我的援手。”程雅言道:“不,让我一个人去,我爹很久以前曾在孙将军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,这留言上写着烈士舞,应该跟咱们程家颇有渊源,我去的话,也许可以免去很多无谓的麻烦。”方正安嘱咐道:“那你晚上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啊。”二人吃过饭,便即休养精神。
朱由检房间门口,任青阳端着木盘盛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,正来送饭,“朱大官人,请开开门。”很快,吴非开门出来,站在门口不让她进屋,道:“我们没要东西。”任青阳道:“这个可跟别的东西不一样,只听它的名字‘溜之大吉’,你家官人就一定喜欢的。”朱由检开门出来,笑道:“任老板真是善解人意,可是不知这东西容易吃得到吗?”任青阳笑道:“近在眼前,俯食即是。”
朱由检一脸颇有兴致的样子,问道:“但不知这东西是如何弄出来的呢?”任青阳道:“这么说来,朱大官人倒是满有兴趣的了?”朱由检道:“渴望已久,只是求之不得法。”任青阳道:“那好,你就一边吃着呢,一边听我跟我跟你慢慢道来。”朱由检扫了一眼左右走廊上不远处东厂的喽罗,道:“有劳任老板了。”将任青阳让进屋内。吴非道:“王爷,我在外面守着,小心,隔墙有耳。”朱由检微微点头,进到房间里,随即关上房门。
任青阳将那一木盘的酒菜放在桌上,开门见山的道:“看你也是个痛快人,用不着跟你绕圈子、兜门路了。直话直说吧,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情?我瞧着你眼下急着要走,是吗?”朱由检坐在桌边,直言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要离开这里,烦请任老板帮这一趟的忙。”任青阳问道:“你到底要怎么个走法?”朱由检道:“越快越好。”任青阳道:“你们有多少人呢?”朱由检道:“来时几许,去时一样。”任青阳一拍桌子,爽快的一口答应道:“成。”
朱由检忽的站起,似乎不敢相信,问道:“你不用考虑一下吗?”任青阳自信的道:“考虑什么,地方是我的,就怕穷凶恶极的人拦在路旁,也阻挡不了我一步登天。”拍了拍朱由检的肩头,续道:“何况你既然这么的坦白,我也不妨坦白的跟你说,他们看来人多势众,到处布满了暗哨,实在是寸步难行,不过你想走的是地下,那里大道如天,任你纵横,来去自如。是不是?”
朱由检一笑,喜悦的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太好了。”任青阳道:“或许你到这儿之前,曾听江湖传言我这五福客栈有一条直通关外的密道,不怕实话告诉你,江湖传言,不可尽信。”朱由检奇道:“那刚才任老板所说的一番话里‘一步登天’是何意思?”任青阳道:“你放心,虽然没有密.道可以出关,可是我会想办法让你走出五福客栈,帮你甩掉那些个咬着你不放的狗番子们。”
朱由检将信将疑,心想任青阳可能是不愿意露出密.道这张关键的底牌,于是笑道:“我知道这条密.道是贵栈的镇山法宝,用上一趟得花上不少本钱。任老板你是个生意人,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,如果这一条路真能助我逃出生天,那它的价值可不比寻常。五千两算是个公道的价钱吧?”
任青阳笑道:“朱大官人,你真是仪表不凡,气势非凡,一看就知不是寻常的人家,你这一条富贵命,当然值得上这个价钱。可是这件事呢,跟银两多寡没有什么关系,你给再多的银两也无济于事啊,你总不是要我现在而今眼目下,用这五千两即刻帮你挖一条出关的密道吧?这好象不能办到吧?对不对?”朱由检道:“照任老板这么说,似乎五福客栈真是没有出关密.道?”
任青阳正色道:“我骗你做什么?你们早一天走出去,我这客栈就早一天安生,真有密道的话借你一用又何妨呢?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离开,又何必不想多赚一点呢?”朱由检点头,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好吧,就按任老板的意思去做。其实只要能够甩掉那伙狗东西,也是一件快事。那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动身?”
任青阳道:“三天之内。”朱由检道:“好,我等你消息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递给任青阳,道:“贵栈是做买卖生意的,我总该先付那么一点定头的,这三张都是一千两的银票,任老板先收下。”任青阳接过银票,道:“朱大官人,你真是大人物,大气派。那几个宵小之辈怎么能困得住你呢?你大可放心的走,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的。”朱由检道:“有劳任老板。”任青阳道:“你等我打点妥当,及时通知你吧。”跟着转身走出房间。